她咬着牙盯着那三个字，心里的怒火越来越甚。</p>

不能还手就算了，她就算是膈应，也要让庄震天吃不下午饭，反正庄晏不会开除她。</p>

季云苏嚯地站起来，二话不说就往外走。</p>

......</p>

董事办公室门口，季云苏叩了叩门，听到里面的人应了，才推门而入，同时脸上挂起了纯真烂漫的微笑。</p>

“庄董。”季云苏在庄震天的正面站着，笑得真诚又感激，“谢谢您昨天给我推荐的客户，只是可惜是个劣质客户，人已经蹲了班房。</p>

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，您还有其他优质客户介绍给我吗？要不然公司给我赔偿现金也可以。”</p>

庄震天正在为这件事生气。</p>

他本意是想坏庄晏的好事，美人和江山，只能二选一，无论庄晏选择那一边，都能添堵。</p>

只是没想到庄晏竟然搞时间差，两头都顾上了，尤其是昨下午李成南迅疾被逮捕的事，更是将他吓懵。一来他震惊于庄晏的手段，二来也担心自己会被牵连。</p>

现在是哪壶不开提哪壶，他一口气堵住，仿佛听见了庄晏的嘲笑声。</p>

“庄董？您没事吧，您脸色看上去不太好，昨晚没睡好吗？那可千万要小心，像您这种年纪的老年人，最容易晚上猝死，所以千万不能熬夜。”季云苏关切道。</p>

庄震天登时一怒，板着脸斥，“你说什么话。”</p>

季云苏愣了愣，才似反应过来，连忙摆手，尴尬道歉，“对不起庄董，我不是要咒您猝死，我是真的担心您的身体，庄律说您身子骨差，您别太累着自己。”</p>

庄震天不想再听她废话，怒道：“出去。”</p>

季云苏却不动，“庄董，您还没给我介绍优质客户。不过如果您没有好的人脉，那就算了，我去找庄律，他说现在公司是他说了算，有什么事都找他。”</p>

庄震天最怄的事，被一个他看不起的底层蝼蚁提出来，差点一口气憋死过去。</p>

可他到底几十岁的人了，还没那脸皮和这种人吵，甚至多说一句话他都觉得辱没身份。</p>

他直接按响了秘书的座机号，让人把季云苏赶出去。</p>

季云苏又急又慌，“庄董您别生气，我不会说话。我来只是想问问，您认识的其他人是不是也都是李成南那种人渣，人以群分嘛，我怕万一都是那种渣子，那您就不用推荐给我，直接给我赔偿钱吧。”</p>

庄震天抓起桌上的文件就砸过去，竟是已经怒到极点，忍也忍不了。</p>

季云苏没事儿似的将文件捡起来，“这是给庄律签的文件吗？好的我给他拿过去。”</p>

一边往外走一边抱怨，“这些人怎么办事的，不知道现在都是庄律签字吗，还送到这里来麻烦庄董。您放心，我会给他们反应，让他们以后别送过来，庄律说了，您身体不好，不能太过劳累。”</p>

秘书刚刚推开门，季云苏就走到门口。</p>

“谢谢。”她冲秘书笑了笑，走出去。</p>

秘书不明所以地看着庄震天，“庄董...”</p>

“谁让你进来的，滚出去。”庄震天脸黑得像锅底。</p>

秘书一脸懵，啪地关上门。</p>

季云苏趁着门还没关严实，宽慰她：“庄董现在心情不好，他的朋友李成南被抓了，正难过呢。”</p>

秘书呆滞。这阴阳怪气是怎么回事？</p>